父親眼中的楊忠:“喜歡議論時事,口有點粗”
昨日在看守所,因會見不了楊忠,楊忠的父親楊牛胡在小雨里急得團團轉。他前日晚上和律師從北京回到天水,戴著黑色帽子,斜挎黑包,穿著運動褲和運動鞋,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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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牛胡告訴成都商報記者,他1974年生,家在張家川胡傳鄉下堡村,從小家窮,他小學畢業,在外打工多年,2007年租門面在北京開拉面館,后與妹妹、妹夫合開拉面館。楊牛胡有兩個兒子,楊忠16歲,楊忠的弟弟12歲。楊忠還有個名字叫楊輝,上學后改名叫楊忠。“輝哥”的網名,即源于這個名字。
楊忠上小學一年級時就去了北京,在北京市宣武區宣師二附小上學。“有人說,他在北京上中學時打架斗毆、出過什么事兒、犯過什么罪,沒有,這個你可以到北京的派出所和他的北京老師、同學那里調查。”楊牛胡說,楊忠喜歡看并議論時事,比如前段時間的山西汾西挖眼案,“他看到了就評論,心情好的時候還和我探討,還在QQ空間和騰訊微博評論時事,口有點粗。”
楊忠喜歡玩網游,“就因為這個我老揍他,揍完之后就內疚。”楊牛胡說。
楊牛胡在北京租了兩間地下室,每月房租幾百元,楊忠與弟弟住其中一間。去年,楊忠回到張家川縣上學,和爺爺奶奶一起住在姑姑在縣城租的老房子里。“他在北京那么多年,來到縣城的學校不適應,嫌學校環境、設備不行,人太多。”楊牛胡說,一次楊忠聽課時玩手機,被物理老師揍了。楊忠告訴楊牛胡,在北京老師打人是不敢想像的。楊牛胡回答說:“該揍!”
楊忠回縣城后,有著北京的優越感,表現之一就是手機。“去年他來縣城上學時,我給他買了蘋果4。在北京孩子的圈子里,他看見別人用特別羨慕,我就給他買了一個。”
今年放暑假,楊忠將蘋果4賣了1000元,沒和楊牛胡打招呼就一個人坐火車到了北京,手里還剩600元。“他這次,就是沖著買新手機來的。”楊牛胡說,楊忠在拉面館干了一個多月,每天當服務員。過了幾天,楊忠提出要買新手機。楊牛胡不同意,楊忠就不干了。楊牛胡把玻璃水杯砸到楊忠耳朵后面,流血了。“我一心軟,就給他買了手機,蘋果4S,4600多元。但他后來又給我要蘋果5。”楊忠就是用這部蘋果4S拍下了有爭議性的照片,上傳微博,發出含有“兇手警察早知道”、“警察毆打死者家屬”、“看來必須游行了”三個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的關鍵信息。
律師說法
希望提供“有罪的確鑿證據”
律師游飛翥告訴成都商報記者,昨日上午辦理完會見手續后,因為各種原因,直等下午6時,律師也沒會見成楊忠。
游飛翥告訴成都商報記者,依目前警方發布的消息,證明楊忠實施具體行為的有三句話,“兇手警察早知道”、“警察毆打死者家屬”、“看來必須游行了”,警方認為楊忠尋釁滋事。游飛翥逐一分析:“第一,他并未指出兇手和警察是誰,只是泛泛地說。第二,如果警察打了人,他說的是真話;如果警察沒有打人,他說錯了,不應該以犯罪之名對他進行處罰。第三,游行是我國憲法規定的公民的基本權利,我認為他這句話沒錯。”律師王誓華告訴成都商報記者,“看來必須游行了”這句話,是“十六歲的少年在心智未完善的狀態下對事情的評估和推測”,不是“讓大家去游行”的意思,更非“煽動”。兩位律師表示,希望偵查部門能提供楊忠“有罪的確鑿的證據”。
成都商報首席記者牛亞皓 發自甘肅張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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