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有個習孤超一旦入睡論過程中睡姿多么的端正嚴明,總能將一頭飄飄銀發睡得亂七八糟,鳳九從前覺得他這一點倒是挺可愛的,此時心道若當真是個夢,這個夢真到這個地步也十分難得。但,就算是個夢也該有一分因果。
她待問東華,半夜來訪有何貴干,心中卻自答道,應是幫自己敷白天的淤傷;又待問,為什么非要這個時辰來,心中自答,因木芙蓉療傷正是半夜身松弛時有效用;
再待問為何要解開自己的衣裳,難道不曉得有男女授受不親這個禮教,心中嘆著氣自答,他的確不大在意這些東西,自己主動說起來估莫還顯得矯請。但除了這些,又沒有什么可再問了。

按常理,她應該突然驚叫失聲退后數步并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蛹做神圣不可侵犯狀怒視帝君,這個念頭她也不是沒有動過,但這樣一定顯得加矯請且遭人恥笑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