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澳漁船主要從事遠洋漁業,捕魚技術高。圖為蘇澳漁港的拍賣市場。(臺灣《旺報》記者洪肇君攝)
曾任臺灣蘇澳鎮長的宜蘭縣議員林祺山,小時候曾跟著家人出海打漁,他的父親、爺爺都去過釣魚島列嶼,還上島撿鳥蛋。“我小時候,根本沒有人重視釣魚島那幾個小島,我們一直以為釣魚島就是臺灣的。”盡管后來釣魚島行政轄區被編入宜蘭縣頭城鎮,但對于釣魚島的議題,蘇澳鎮民倒顯得更關心,主要就是因為漁民的生計。
宜蘭縣最北邊的漁港是頭城、梗枋、烏石港,蘇澳在最南側。可是北邊的漁民不會到東北側的釣魚島捕魚,反而是最南方的蘇澳港漁船,會一路往北穿過龜山島海域,趕到釣魚島去捕魚,所以往年因越界被日本扣押的漁船,絕大部分屬于蘇澳籍。
林祺山說,蘇澳跟頭城漁民的打魚方式不一樣、漁場也不一樣,這是傳統,頭城漁民只要在龜山島附近就有得“賺吃”,屬于近海漁業,蘇澳相對是遠洋漁業,漁船一出去就是1個星期以上。蘇澳有很多澎湖籍船長和漁民定居,他們憑著專業打漁技術在此謀生。
釣魚島海域的捕魚界線有些復雜,不過蘇澳漁民也都清楚,現在有衛星導航,加上導航軌跡回報系統,想要越線不被發現,是不可能的事。
但為什么就是常常發生越界捕魚的事件呢?林祺山跟多位船長欲言又止地說,現在魚源最豐富的地方,剛好就在“漁業協議”的“邊界線”,包括近年逐漸受歡迎的紅皮刀,主漁場也在臺灣“暫定執法線”的邊界上。
所以漁船船長都會開到那附近,沿著海底狹谷地形的“魚窩”碰運氣。如果風浪大一點、延繩放長一點,“可能就會越界了”。
出身漁家的蘇澳區漁會總干事林月英說,“島礁、珊瑚礁是魚群最多的地方”,她在地圖上比劃著的區域,恰恰就是日本八重山群島一帶,但那是日本領海,臺灣漁船不可進入。“漁業協議”簽署后,臺灣新增的捕魚海域很接近八重山群島,對蘇澳漁民來講,可是塊捕魚的處女地。
蘇澳有不少漁船曾被日本扣押過,但船長們都清楚,“日本講規矩,罰款大約就是130萬臺幣,他們不會打人,也不會破壞船只。”所以有些存心要過線捕撈的漁船,甚至會帶著現金出海,如果運氣不好被抓,匯款到日本法庭繳罰款,馬上可以回家,“這樣比較節省時間”。這是蘇澳鎮漁業長年來“不可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