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談貴子,我們在說什么
“教育有其公共服務屬性,但藝術生留學本身是凌駕于這種公共屬性之上的,是一種更高的需求,花費自然也更高。”羅曌青開門見山,“雖然有少部分優秀同學可以拿到獎學金,但媒體報道容易誤導一些學子以為獎學金好拿——讓我們回想,拿獎學金這種榮譽都是會上新聞的,所以當然不是常態。”
由此,對話內容從“寒門難出貴子”細化到“寒門子弟留學難”。
范迪安回應羅曌青說“我不是很贊成用‘貴子’作為成功人士的代名詞。”他表示,所謂“貴子”,不能簡單地以收入、階層來劃分。“貴”是體現在能力上,體現在精神境界上,體現在奉獻意識上。“藝術工作者要為社會、為他人作出有益的貢獻,不能覺得寒門就會影響一個人的成長,也不能幻想寒門就直通‘貴子’”。范迪安表示,“對得起這個時代,對得起自己的初心即可。”
“不管是學藝術還是其他的專業學問,自己的出身并不重要。”范迪安以梵高與齊白石兩位出身寒門的藝術大師為例,指出學藝術首先應該源自熱愛、理想、執著,“在這個意義上,沒有寒門和豪門之分。”
與其關注“天價藝術品”,不如走進博物館
說到藝術,基于大眾傳媒的報道,外行人經常被“天價藝術品”這樣的新聞吸引了眼球。“有沒有一種可能,寒門藝術家,得益于自己藝術作品的高價成交,而擺脫窘境?”羅曌青拋出問題。
范迪安認為,國內藝術市場的繁榮,首先得益于中國的經濟大勢;國外市場上,中國藝術品的強勢表現,也反映了中國越來越大的文化影響力。
“但是,藝術創造的價值和藝術品價格之間不能劃等號,”范迪安表示,藝術要經過歷史檢驗,才可以證明其經典性。短時間內對某種藝術品的推崇,對某種風格流派的推崇,說明不了本質問題。他說,“與其關注藝術品的價格,倒不如我們花更多時間走進博物館,欣賞優秀的藝術作品。就我個人來講,我還是希望藝術品更加親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