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燁《蘇州河》,2000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像馬達一樣找我嗎?”“會啊。”
臺詞控第505期,這段對白出自婁燁電影《蘇州河》。美美問完這段話,就從李學前的世界里消失了,然而李學前并沒有如同馬達一般尋遍城市角落,而是選擇原地等待下一段愛情。
李學前是個攝影師,靠攝像謀生。某一天,酒吧老板找他拍攝美人魚表演的視頻招攬生意,在那里,他結識了扮演美人魚的美美(周迅飾),從美美口中,他聽到了馬達和牡丹的故事。
馬達(賈宏聲飾)是個騎摩托車送貨的,每天送完貨就回家看整夜的VCD。某一天開始,有個老板定期找他送女兒牡丹(周迅飾)去城市另一邊的姑姑家,日復一日,牡丹愛上了馬達,而馬達卻與黑道朋友蓄謀綁架牡丹換錢。很快,馬達意識到自己也愛上了牡丹,他想要退出,卻礙于朋友壓力只能照計劃進行。綁架結束后,牡丹知道了實情,悲傷之下跳下了蘇州河。出獄后的馬達開始在這座城市瘋狂地尋找牡丹。
馬達先是意外碰上了容貌相同的美美,錯以為她就是失憶的牡丹,每天給她講述自己的故事。后來發現美美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他繼續尋找,終于在一家24小時便利店找到了真正的牡丹。
可沒多久,馬達和牡丹因醉酒跌落蘇州河,雙雙淹死。后來,美美也失蹤了,只剩下李學前留在蘇州河船屋里獨自等待下一段愛情的到來。
電影是以講述者的第一人稱主觀鏡頭敘事,充斥著肩扛鏡頭、搖晃的大景別、不規則構圖,致人迷幻。比攝影風格更致幻的是虛實難辨的愛情故事,擁有相同樣貌的美美和牡丹,帶有野牛草的伏特加,蘇州河里的美人魚……導演似乎耍盡手段想要弄暈我們,好讓我們跟隨他的故事人物一起迷失沉淪在城市里。
《蘇州河》是周迅的成名作,拍攝時,她只有24歲,在鏡頭里卻嬌俏靈動得像個精靈。也是因為這部電影,周迅和賈宏聲走到了一起。